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说到吃，不能不说一说做饭的炉子。在西昌时好像是用现在在农村才能见到的烧柴草的灶炉，记得我很小就能提一大筐从工地上捡来的木头块回家。


在咸阳时家里也有灶，但是大多是用蜂窝煤炉做饭。蜂窝煤炉上火慢，小的时候我每天中午的任务就是扇炉子，右手扇累了就用左手。别看扇炉子是件小事，也是要有技巧的。光劲大是不行的，有时却会把火扇灭的。没火了，一家人吃饭就成问题了。


中午从和面、擀面、到吃到嘴里，一家人几乎都不闲着。有时还要把作馒头的面中午发好。外婆在的时候，我们会好些。外婆生长在江苏常州，不会做面食的她也学会了擀面。隔壁住着说河南话的曹奶奶（我爸妈叫她曹嫂，辈分有点乱），她教了我们很多面食的做法。我原以为外婆和曹奶奶两个语言不大通的人，不会有什么来往。等后来我又回到咸阳见到曹奶奶时，她说很想念我的外婆。她们两虽然语言不通，但是每天却要互串个门，聊上几句。


有一阵子没有蜂窝煤供应，各家都要把买来的煤块一点点敲碎，和土配好比例，再和水，一个一个做成蜂窝煤，或煤球，晾干了，再收藏起来。听起来都觉得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如果让现在的孩子们听到，他们不知会不会说，为什么不拿钱去买? :))


其实每次买蜂窝煤对我们家来说也是个大工程。每次几乎都是妈妈带着我们四个孩子一起去。两位姐姐当然是主劳力，我是要么看车，要么排队，弟弟小，也不能一人在家。记得有一次冬天要去买煤，我可能上2年级，向班主任请假，却被她说了一顿，说你们家买煤还用的着你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好在批了假。买煤那天天不亮就出发了，可能要走将近一个小时，到了煤场已有很多人在排队，好像有好几个队要排。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复杂。


站在露天的场地要排很长时间，冻得人没办法。到了装煤时要好些。搬着一个个从机器里吐出来的蜂窝煤，还要数着数，每家就那么多。煤刚出来时，还能见到一丝热气从煤块上飘出。回家时，妈妈在前拉，弟弟坐在车挡板前，我和姐姐们在后面推。到了家，我们四个孩子比着赛着把煤搬到二楼的家里摆好。记得有一阵子不知谁发明了把一块蜂窝煤用铁丝分成两截的办法，以此来节省用煤量。正常情况下，一天4块儿煤就够了。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