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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躺在床上时比平时的周五要早一两个小时,也许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躺在那里却十分清醒,没有倦意。也不是因为临睡之前翻看了两段中文书而造成的。心中,有一种暗示,淡淡地,似乎又没什么。最近睡眠的质量很好,那是生活稳定情绪稳定的一种表现。相同的生活在不同的个体身上所表现的情绪可能会相似也可能会相异。

梦,究竟是怎样玄妙的一种思维,至今没有一个统一的能够作为社会所公认的一套理论。而梦是存在的,这一点无人质疑。我不想去表扬自己的梦,也不想去责备自己的梦,更不想无视自己的梦,因为梦是抛开理性抛开道德抛开现实本身的一种真实的内心活动,在梦的那个时段里自己与自己的心没有距离,没有掩饰,那是一种坦诚的婴孩式的笑与啼哭。

早上醒来,思绪还在回放刚刚的那个梦。是自然地回放?还是充满眷恋地想去重温?那每一个镜头都在眼前切换,甚至每一个镜头中都带着温度,带着体温。那温存的目光即使在梦里的我都会一次又一次地去温习。

我能记得的第一个镜头,就是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微笑地看着我。他是谁,我知道。而除了我以外的人怎样会知道呢?即便那个他就是你,你又何从知道呢?只要我不说,这个氛围就是我自己的,而它不仅仅是我自己的。

他走到不远处的一所房子里的一间之中,这所房子是平地的。我在室外看到室内的他,还是我和他在一起?梦醒了一段时间后,这些情节我都不记得了。他和我前夫在这间房子里谈话。最近我第二次梦到我的前夫,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后,在我日常生活中根本不会有前夫的形影,我们就像曾经认识过的一个过客,已经没有喜怒哀乐可以在两人之间做工。人不是冷漠无情的,也不是纠结无止境的。感情,可以是一个波澜,也可以是一个漩涡,可能是一杯温开水,也可能就是一段往事。所有山崩地裂的行动与情绪都属于人类的正常,所有平平淡淡的琐琐碎碎恩恩怨怨也属于人类的普通与平庸。有一点:今天的无比放大的自己的情绪,在未来的长河里也许是永不消失的石柱,也许就永远潜在水底被新的自己而渐渐地遗忘。不必去责备自己,也不必去责备他人。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加一句题外话,这句话是我存在心中很多年而没有机会说出来的心声。为什么我对于一个梦,一个完全不现实的思维片段而如此重视?而对于梦里的场景如此眷恋?这可以回答我生活中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自从2002年与前夫分手后,尤其是2005年与前男友分手后,甚至在2007年我最后很清楚地告诉自己我要过怎样的感情生活,要怎样的生活模式,而这种选择在外人看来很可笑甚至很失败。我不在乎外人怎样看自己,而在乎自己的心灵感受,宁愿为了我真正喜欢的那寥寥无几,宁愿为了也许十年中的那一瞬间的喜悦与完全的满足,也不会去屈从于每一天的60%。难道我找不到90%?你说呢?感情契合的概率,其品质的高低,与在酒席间,餐桌前的那种满足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西人常常把两性生活当作吃饭睡觉一样的必须与价值的等同,我不能够说那不是一种很现实的生活方式,但是我觉得自己不可以把自己定位为一个纯粹的动物体。这个题目在未来的哪一天我会很细致地来分析。当你吃遍了美味佳肴时,宴会对你而言也许依然是满足的,也许一两席之后你会觉得空虚。肉体的愉悦如果没有精神作为载体来共鸣,那只能是一种我认为低级的享受,我相信这个世界里许多人没有真正享受过甚至从来没有追求过享受这个过程,而是混混沌沌地活着,只是活着而已。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得太混乱了,因为我不想那样,所以会在很多时候克制自己的欲望。欲望的满足与情感(精神与肉体的合二为一)的满足是两回事。从实质上而言,女性与男性的心理是相同的,社会上的一些理念是被误导的假象。)

苏菲帮我打开隔壁的一间房间的门。嗯?苏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梦 ----- 是一种自由意识,不必,甚至根本与现实本身不吻合。她带我参观了这套房子的几个不同的房间与走廊,我知道这是她不久前新买的公寓,这硕大的公寓占地面积抵得上一座三千尺的独立房子。打开一道门,里边是一个小储藏间,那房间的样式大小使我想到十年前我乘坐火车时两节车厢之间的那块地方,又像一个只能放下一台跑步机的小的封闭空间。总之这间最边上的小储藏室给我很深的印象。

在一个过道上,我看到苏菲的小儿子在玩耍,他回到两岁时的样子,头发被剃成夏天的光光,样子很像我儿子一两岁时我在他睡眠时为他剃的光头,黑色的头发根,与不规则的发迹还在我的视线里,显得他异常地可爱。(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苏菲的小儿子,他才半岁,而留着长长而光泽柔软的女孩式的发型,苏菲说为了让我看看他的秀发,一直在酷暑中坚持没有给他理发。这发型对于我这个外戚的意义究竟有多大,而一个母亲的眼中心中是完全不会知晓的)

在苏菲领着我参观的每一个时刻,我的心中都在惦念着那第一个房间中的他,他在等我,在等我。我很想立刻走近到他的身旁,体会那种温度。。。好温暖,好温馨。。。他温存的目光,甚至一切。。。

苏菲带我来到一个阳台式的玻璃窗前,我看到一片空地,泥土地上星星点点地规则地散落着种植的绿绿的草。土是深褐色的,不干也不泥泞。天空是阴的却根本不压抑。空地的中间是一片低洼下去的地方,我站的角度看不到那中间,只看到高高的草丛,从底部冒出来,不是人工种植的。草地的三面都是楼房,对面是教学楼。对了,苏菲告诉我这座房子是她的投资,总共38万。我怎么连这个数字都记得?在我居住的地方印象中这个价位可以买到非常不错的公寓,但是现实中这里的公寓从来不会有这么大,建筑结构这么复杂而舒适。

我的心中,在梦里,一直是和他在一起。整个的情节里,和苏菲在一起看房子只是一个插曲。而他,是主题,我也是。。。

梦醒后我在继续温习着某种感觉,十分美好而令我眷恋。带着这个梦里的温度和场景走到楼下,打开窗帘,室外的湿气与阴天,后院的树与草,木篱笆都与梦中的氛围可以接起来,让我忽然问自己我日常的职场生活的那些所谓的现实根本就不属于我这个来自另一个气场的女人。很多的作为都是在耗费生命中的美好与自我价值。

好吧,就写到这里。 蒙蒙的阴天变得有点晴,而今天,我宁愿天就是那么阴阴地,好让我在这短暂的梦里多呆一会儿。此刻的天果然又变得有点阴。当你的心中有美好和不舍时,哪样恶劣的天气都已经会转化成一种美好的装饰,在衬托你的美好心情。幸福,爱,都是一种感受,纯感受,而这种纯粹的感受对于一个人而言又何等地重要,它可以超越物质,可以超越价值观,可以超越一切看似重要而完全没有意义的外在事物。

我相信,每个人实实地地的不同,也真不必相同。

(不要期望太高,写的内容不太多也不长,而只有我能感到这个梦对我而言有多么想把它拉到现实中来,让我细细地品。即便是一个很高超的写手来写也不一定能够写得让他人身临其境,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这样一个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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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ies, comments and Discussions:

  • 枫下拾英 / 心情随笔 /
    • 其实梦境比现实更真实。梦是完全自我,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的。在现实世界里,往往忘记了自我